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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4月18日

时间的重量:陈年普洱茶的魅力

人们都说,陈年普洱茶是能喝的古董。

一饼普洱茶最大的价值不在于刚刚出生的那一刻,而在于后期的不断陈化与升华。

阮殿蓉女士在《陈年普洱茶:时间的重量》一文中也说道:

"陈年普洱是时间的醍醐,是光阴对细节的耐心雕凿,陈年普洱,更是一种在时光流逝中的静默,在这种静默中,生活上升为艺术。陈年普洱还是一种顿悟,是一种用时间去完成的修行,是茶禅一味最好的注释。"

老茶的魅力,只有懂她的人才会发现,在刚刚结束的中国嘉德2021秋季拍卖会上百年红标宋聘号则以414万的成交价格在茶类拍卖专场上全场夺魁璀璨夺目,振奋人心。

1、特别干净的陈香

任何一个喝到冲泡得当的干净老茶的茶客都不会怀疑那个气味是“香”。和什么霉味、枯枝味、廉价脂粉味等等相去甚远。所以我首先要说的是:当听到有人振振有辞说什么兰香荷香枣香樟香,而你自己却多少觉得那味道有些奇怪不太能叫“香”的时候,请保持怀疑精神与批判精神。同时,按我的经验,任何一个喝到那种迷人“陈香”的兄弟都会同意,这种气味是“时间的味道”,他几乎直接让人联想起老旧的东西的气味,同时给人温暖安详与松弛感。

2.绵密厚实,粘稠饱满的汤感

老茶之美妙,区别于其他茶品,一大特征就是浓酽、绵密、粘稠、厚实的汤感。汤之于水,有人爱用的比喻就是一碗鸡精水对比一碗老鸡浓汤。前者也够鲜香,但嘴里一过就知是水,其丰富、饱满、致密比起后者有天壤之别。茶都已经喝到了老普,还在气味滋味上打转,而没有重视这一口茶作为整体的质感,是很遗憾的一件事。

3.甜而回甘

紧接着汤感的事情就是茶汤的滋味,也就是刺激性。事实上,在老茶中我们希望得到的总是最小的刺激,最多的回报。简单来说就是“甜而回甘”。

苦尽甘来,这是常识。但偏偏我们在普洱老茶中能调和这对矛盾,让甜软滑暖的茶汤和舌底鸣泉这样的回味统一起来。多奇妙!

这就好比武术,拳法总归是十分阳刚的。但是如果观察一高手打太极,你会发现其过程极为阴柔,而在某些瞬间,以及整体感上又是阳刚的。这感觉非常奇妙。审美之极致正在于此。在初级阶段,我们会发现某多特性出现在同一事物上是不可能的,是矛盾的。而精研之后我们意识到有那么一种方法,可以将水/火,阴/阳等表面上不可调和的东西在更深层次上统一起来。这样调和的结果会带给我们无与伦比的审美愉悦。

甜而回甘,这是普洱老茶不可思议的深层调和之一。其另一不可思议的调和更难把握一些,那就是:

4.极度沉稳,偏偏还能在口腔里跳舞的滋味

一口茶苦,喝下去后十分钟嘴里还苦——那叫“恶苦”;一口茶涩,喝下去后十分钟嘴里还不见有水——那叫“僵涩”;一口茶甜,喝下去十分钟后还是没啥变化的甜——那叫“傻甜”。总之都没啥意思。

但是如果您喝一新茶时发现:此茶入口瞬间唇边舌尖有种油、甚至果冻滑过的感觉;汤流过舌头瞬间开苦,苦渗进舌头里,随着吞咽在3秒之内消失变为涩,舌面涩,两颊也涩,到处涩得很均衡;15秒钟内涩开始分批转为生津;继而舌苔出现加厚感,上面好像粘着一层甜丝丝的东西;同时咽喉中间往下处出现冰糖甜,甜得有些呴嗓子;这时再用鼻子呼气,您会感到有种混合了花、树、土、石头的野性气息不断冲进鼻腔——恭喜,这八成是一高手在泡真正的老班章古树茶。

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上窜下跳而又绵绵不休的口感,我称之为“活”。

老茶,由于其绵密厚实汤感,以及那种陈浓的香气,其整体的感觉是异常沉稳的。再加之其苦涩度低,刺激性小,这种沉郁之感更为强烈。而更妙之处在于其沉而不重,稳而不滞。

我曾详细辨析过老茶的“化”和熟茶的“化”。最后我的结论是:熟茶是化到空,老茶是化到润。润物细无声之后,就是各种东西活跃着滋长着的世界了。

5.超深的喉韵

据说越会喝茶的感觉越往下。最开始喝茶用鼻子喝,闻见香就OK——这是花茶的喝法;后来用舌头喝,滋味儿够爽才中——这是绿茶的层次;再往后用咽喉喝,要有韵才满意——这是乌龙水准;终于最后咽喉都不够了,希望食道、胃、甚至肠子阑尾之流的都要爽才行——这就是普洱老茶的境界。

6.身体的温暖、发散、松散感

茶,总体来看是收敛而冷峻的。从白茶到绿茶到黄茶到青茶,就算再细腻优雅,也是个活力四射的青春美人或者街舞帅哥。红茶更温暖浓艳些,能算个皇家贵妇。但想要一个打着太极的老人的感觉的茶品,那怕是只有在普洱茶里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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